郑行者跟这大汉说的和山海书经局中,山清水所说的并无二致,凌彼苍一愣,随即故意装傻充愣,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:“我不信,大哥你这话听起来虽然有理,可天无绝人之路,我可听说三神山人资质也是平庸得紧,一样成了传说的大修士。”
那大汉略带惋惜地说道:“三神山人天赋资质,俱旷古烁今,闻道自得,听法即通,只因为曾经犯下过错,被当时的修真执宰洗去了五气,那才是真正的刑余之人。”
凌彼苍假意兴奋起来:“这位修真大哥,你看我说的没错吧?就算五气天赋全废,也一样有对应的修真之路,我为什么就要认命呢?”
“痴儿!”郑行者把酒杯往桌子上一顿:“老和,这就是你所谓的本日出门,有妙缘法?你这妙缘法,五日前我在山海书经局里就遇过了呀。”
被称为老和的大汉叹道:“老郑,你又何尝不是出身修真之家,难道不明白这里的难处?若非三神山人遗留下来的心法,你家、我家先人连修真的门路都摸不着,小兄弟以三神山人为励志榜样,其心可嘉,何错之有?”
“他能和三神山人比么?”郑行者嗤笑了一声,堂中一个老者却忽然放下碗筷,站起身来:“鹭南行者,和胜人,时候已至,不去更待何时,莫要为痴儿可惜!”
和胜人看了凌彼苍一眼,摇摇头站起身来:“散了吧!”话音刚落,人影一晃,不知用什么身法“飘”出了喘月楼,凌彼苍再四下环顾,一层大厅中的酒客,竟然一瞬间全部施展身法走了个精光,连饭钱都不付。
店小二小二肩上披着毛巾,嘴里哼着酸曲从楼梯上一步一颠下来,凌彼苍扯开嗓子喊道:“小二哥,客人吃霸王餐啦!人都跑光啦!”声音之大,把走到一半的小二吓坐在楼梯上。
店小二露出苦笑脸:“这位客官,今儿是包场,随吃随喝。您这胆子也够大的,跟着一堆修士混吃混喝,这事儿够您吹上半年都多,您哪,还是赶紧走吧……赞、赞道爷?”
凌彼苍刚把半个面具摘下来抹了一把汗,刚站起来还没站稳的小二瞥了一眼,顿时心惊胆裂,又一屁股坐在楼梯上。凌彼苍觉得有些不对劲,朝小二遥遥一指:“连你都认识赞松岑?”
“赞道爷,您是我亲爷爷,您说您没事戏弄这些散修干嘛……”
凌彼苍一听,面具也往回不戴了,咧着嘴笑了起来:“你这鳖孙,你家赞道爷刚被戏弄了一顿,你还来补刀?”小二几乎是从楼梯上坐着滑下来:“赞道爷,说出来您别揍我,您这面具要嘛就别戴,要嘛戴了就别往下摘,我们怕了您了,行嘛?”
凌彼苍哪知道赞松岑在和喘月楼发生过啥事,一把把面具摘下来:“你看清楚了,真像还是假像?我告诉你啊,世界上可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,也没有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,我只是长的和赞松岑撞脸而已。”
“世界上是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,可真的假不了啊!应天城哪还有不认识您的啊?”
凌彼苍屈指一弹,一颗珍珠“咻”的一声破空钉在小二身边的栏杆柱头上,小二身上就剩下嘴能动了:“赞道爷,就别玩小的了行嘛,五年前您就拿这一手吓唬我,您看看,旁边这个洞不就是您弹琉璃弹子打出来的嘛?这弹子还镶在窟窿里面哪。”
凌彼苍定睛一瞧,可不是么,在栏杆柱头镶嵌进去的珍珠旁边,还真另有一个端端正正的洞,洞里隐隐还发着琉璃的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