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修士认真察情这隐去幻境的独乐厅,几个修士站在厅中原本地环的位置凝思不语,有修士忍不住问向东道主赞松岳:“赞道友,你是此间主人,除了那抱朴书,幻境中到底还有哪些遗产秘辛?”
“你们不用问他,他知道的也有限。”凌彼苍一副无赖相好暇地说:“什么三神山人的遗产,这消息八成是赞松岑放出去的,你们要是真有疑问,不如去问那个方老爷子。”
那锦衣老者方知晓呵呵笑起来:“不错,松岑公别看年齿不高,典藏却不少,当我听说有半部归藏经,三皇大道记上卷、异物志第二卷时,便知道他回归了夏陆修真界。松岑公与其兄之间的关系,老朽知道的不能再清楚了,是宁可便宜了天下人,也不愿意送给自己家,老朽便帮上松岑公一把,只是想不到赞侯壮士断腕,做顺水人情的决心不小哇。”
赞松岳冷哼一声:“第一,舍弟结交奸邪,已被本家除名;第二,他置产在前,筑基在后,世情因果清清楚楚,若非我赞家产业,他哪能攀登大道?异物志乃外道邪书,绛宫自有公论,三皇大道记与十王朝世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,这是当仁不让。其余秘藏,我赞家岂能不怀着利天下之心?但是《太元阴阳秘传》的前车之鉴不远,各位各逞古代知识还好,倘若各怀独贪独占之心,桂宫又有话要说了。怎么,难道本家划下的道,不够公允公正么?”
原来百年之前,有谶纬称,应天有异书心法现世,无数散修都集中到了应天,结果还真见到了一部《混元阳符经》,无数修士、宗门互不相让,最终演变成斗法互搏。
当时的桂宫,拥有流传千载的《黄帝阴符经》,对《混元阳符经》志在必得,又是东道主,门下弟子共斗五十五场,最终夺下了《混元阳符经》,合成了完整的《太元阴阳秘传》,桂宫这才有了名列真仙正道的资本,但散修、宗门中死于“经秘之乱”人数都不少,为了平衡修真界关系,宗政将完整的《三山心法》雕刻在一尊玉鼎之上,列在神清宫前,天下修士都可以前来参详研究。
天下道书心法,散而不全,桂宫原本也是靠《三山心法》起家的学宫,自从得了太元阴阳的秘传书之后,桂宫人才辈出,宗门地位也是火线爬升,天下修士莫不眼红心热,坚定了三条信念:
一是凡是古代遗产中有秘传书,任何时候都要抢,不抢不行!
二是合伙勘探古代遗产,知道的人越少越好,实力不能太强,宗门不能太大。
三是实在抢不过的,胜利者也得提三还一,不能吃独食。
赞松岳可以说是安排的明明白白,掰开揉碎一说,众修士们也说不出什么来。凌彼苍哼了一声:“说白了就是桂宫人多势大,又是坐地炮,把这本道书心法给硬抢了,还不许别人有想法,丢人的事情就不要说得这样骄傲自豪了。”
方知晓呵呵大笑,胡子吹得笔直:“晋君和阳仙子虽都是绛宫,但一个属承天凤阙,一个属陶朱馆,一个欲得《钟鸣阴文》而立不世之功,一个听闻《归藏宝卷》忘却所有,这个赞侯却是不知道了。两人还道赞侯藏私,一直没给他好脸色看,赞侯却也是哑巴吃黄连,有苦说不出,哈哈,可笑啊。”
“你这老儿烈害呀,居然比我还能拉仇恨。”凌彼苍一脸吃惊地看着故意作死的方知晓:“赞松岳折了道行,还有三老一卿给他撑腰,你就不怕他们一人一掌把你干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