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凌彼苍一下子精神起来了:“嗨,东西不是已经分完了吗?松月馆已经没用啦,谢谢几位。说实话,先祖将这些宝物典籍藏在万花筒幻境里,其实用意也是看看会不会发生二桃杀三士的故事,想说的就这么多,没别的了。”
在万花筒中的见闻,又是一奇,在其中的有君惠然、摩顶头陀、飞尘士三人,有两人还是带了几名弟子,各自经历了争斗之惨,在祈年堂中,见来的散修比当日又为少,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,心说侥幸,便与众人一一辞去了。
摩顶头陀路过凌彼苍身侧时,借机低声耳语:“凌师弟,那三神山人加印的旧箱子,我仍留在天柱州黄尘驿为公会支部中,你有闲时,可去取来看看,万勿让他人得知。”凌彼苍反应过来的时候,摩顶头陀已走得远了。
百尺楼送额俺诸位往届师兄,发现鬼方利贞已经不知何时走了,正像他说的一样,一旦身份暴露之后,再去寻找必然是人踪渺渺,可能是取道玉洞金扉回了秘学厅,或者自逍遥去了。
天景星上君和桂青山说了两句什么,便驾剑而去了。修真者尤其是大宗师,行事都有一套自己的逻辑,不是不想走,而是看和谁一起走;不是惜字如金,而是看和谁说话。
“亲爱的徒弟们,没筑基的抓点紧了。”回到了桂宫的桂青山笑逐颜开:“过几天为师要检查,免得有人总是说我不会教徒弟。”
“还是琢磨点实际的吧!”凌彼苍没好气地说:“你连住的地儿都没了,还想捉弄徒弟,省省吧。”
“噢,对啊!”桂青山终于想起来,通天玄观都震塌了。“重建通天玄观的事情也得提上日程呀,天声,购买多少资材记得筹算一下,钱去小六那儿领。”
“省省吧!老师。”赵清紫也是管教不出来那伙儿的:“阳大小姐都让咱们得罪了,哪家陶朱馆能卖给咱们资财?”
“那行,从长计议吧?”桂青山现在看起来相当随性:“为师算了两年自己的死期,一不小心就向天再借五百年,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?水生,去把厨房里的酒啊,肉啊,都搬出来吧。”
“老师,这样放纵有违清净要旨吧?”百尺楼提出异议是有群众基础的,自应天声以下,桂宫许多基础课程都是百尺楼代教的。
“楼儿,如果你哪一天从司命手里捡了条命,你也会知道及时行乐的可贵。”桂青山笑眯眯地说:“大猫,是吧?”
“哎?我吗?”凌彼苍发现师弟师妹们都在看着自己,立刻说道:“这话在理,就说我吧,从南中出来以后,真是活一天就算赚一天,干脆率性起来,说最狠的话,挨最毒的打,省的哪天司命翻后账,觉得自己吃亏了。”
徒弟要想扯皮,是扯不过老师的,小师弟很快把桂宫上上下下都动员了起来,往祈年堂里搬酒搬菜,百尺楼和应天声想再说什么也晚了。
桂宫上下除了老资格的外门弟子见识过桂青山的本来面目,三十岁以下的和百尺楼等直传弟子一样,对年轻态的老师好奇大过了天,毕竟在那些老态龙钟的日子里,外门弟子更多地是把这个老师当做一个吉祥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