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稀暗叫不好,这管它是动物怪物的,天王老子也要拿出来。俩腿一收,脱了裤子,直接向内裤里伸去,那个东西毛绒绒的,暖暖的,双手将它抓紧,胡稀就听到了吱吱吱的声音。
这鬼地方还有这种鬼东西,胡稀气的把它往外抓,那老鼠双牙咬紧内裤,努力地和自己玩着拔河比赛。奶奶的,这东西还真和自己玩了个势均力敌。
胡稀狠下心,决定不管自己内裤的好坏了,等到天亮了,人来了,再喊救命,出去再买也不迟。最终老鼠败下了阵,自己的代价是内裤废了。那个东西在胡稀的手上乱动乱去的,胡稀的怒火已经没了,随手把它放在绳子上。
不久之后,胡稀也就睡着了。
不知道睡了多久,胡稀就醒了,抬头看看天空,黑的。就继续睡,没过多久醒来了,再次仰望属于自己的天空,一片漆黑,自己又睡了。
胡稀醒了后还是满怀希望的仰视着想象中的蓝天白云,可是,眼前死一样的黑,似铁,似死神的黑大衣。
胡稀急忙打开手机,已经中午十二点了。去打急救电话,没有信号。这也不能怪他们,谁能够想象有一个傻子会掉在井里。
胡稀真的懵了,那种感觉现在都记忆犹新。时间仿佛有无限远,又好像有无限短,迷迷茫茫之间有太虚,太虚之间有尘市。
再次往上看,眼前还是黑洞洞的。情况没有任何改变,胡稀知道这是最坏的结果。
在昨天自己睡着的时候,工作人员把井盖重新安装上。真的是够敬职敬业,装井盖时都不往井里看一眼。平时不修,偏偏今天修了,修的真的是够及时。
对于生存的渴望驱使胡稀必须离开。
胡稀有一双铁筷子,一个铁勺子,一包烟,三个打火机,一件大衣,一个裤子,一根皮带,一双鞋,鞋带,鞋垫,钥匙,红缸子,老鼠药,皮带,一个手机,还有一根数据线。
胡稀的手摸了摸井壁,湿又光滑,凭着过去的记忆,这里离井口大约有四米深。
胡稀看着自己的工具,对着光滑的石壁,哈哈哈的笑了起来。
可怜的傻子啊,凭着这些工具,如果是个土井,你有希望爬上去,可是你面对的是长年光滑的石头做的古井啊。就算自己可以爬上去,还有一个井盖。
胡稀无计可施,只好喊救命,直把胡稀喊的唇焦口燥,也没有一丝动静。
后来胡稀就替换了一种方案,将自己的声音录在手机上,调到最大的声音呼救。
而胡稀闭着眼睛,等待天簌之音。
不久,胡稀睡着了,他的梦一直没有故事,仅此而已。
这一次有了梦。他在一片星空中,看到了一个黑道,是真正的黑。有一种吸引力,把他从阿拉伯数字1变成了汉字一。周围的星星在闪烁,闪得越来越快,胡稀想起了金粉在阳光下的闪耀。陶醉于其中的他,惊诧的发现群星已不再闪耀。
无数个星星过去是一个个点,现在变成了一条条的五颜六色的线,他们以胡稀作为中心,绕着奇点开始环绕式的龙卷,在不经意的瞬间,看到脚变成了圆柱,在变成丝,最后消失在黑暗中,小腿也开始了。胡稀无力恐惧,只是口渴,想喝水。满天的星星听懂了自己的心意,朝他的口中流注。
嗯,很好喝………就是有点骚味。
刚才做了一个梦,起来随意的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,没想到,白老鼠还在他的对面,它的下面还滴着液体。他没有愤怒。
在一个孤独的地狱,有着会呼吸的生命陪伴,是一种慰籍,是一种缘分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,白老鼠凑到了胡稀的手臂上,他感到了几十多万年前的温暖。它顺着胳膊爬到他的嘴巴,到了他的头部,扑哧,就不见了,然后吱吱吱的声音在狂叫。
胡稀拿着手机,模糊地看到它小小的身影在洞壁上。
它回过头来望着,然后又往前看,又回头,如此反复好几次。胡稀估摸了一下,从老鼠所在的位置到他这里,起码有俩米。老鼠的普通一跃绝不会跳的这么高。那里有一个洞口,也许他可以从那里逃出来。
只有俩米,爬到就有希望。
胡稀决定赌一把。
这时凭空出现了一个蓝色光芒,由一个杯子的大小逐渐增加到了整个井这么大。在它的影响下,皮带变得笔直,延长,最后变成了钢筋。
破裂的筷子在空中漂浮,上升,旋转,变长。他惊讶的发现,它已经变成了钉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