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今天不行,雨太大了,没人上街,看着雨就觉得一旦出门就会被冲跑。
可就在这样的雨里,一个人慢慢前进。
泼天的雨水瀑布般落下,雨流和雨流之间并排挨着,没有空隙,水的力量被发挥到了极致,天上降下的与其说是雨水倒不如说是山洪泥石流,带着从山巅奔涌而来的伟力,路边屹立的老房子冲刷下似乎都歪歪扭扭起来,那力量绝不是人可以承受的。
但是那个行走在大雨里的人看起来并没有受到影响,他身边没有一滴雨水,雨水没有接触到他就被弹开,于是明明大雨磅礴,周围却干燥异常,恍如净土。
仔细看就会发现那人身边有一层薄薄的流动的膜,这层膜贴在身上,像是穿上了一层雨衣,隔绝内外,薄薄一层却像是世界上最坚固防御,疾速流转的风声隐约可闻。
雨水落上去被弹开,水流到面前被分开,风雨环绕,这姿态,便恍如神祗行于地上的国。
这时,神祗停下脚步,向身侧看了过去,耀眼的金光刺破黑暗,黑暗里一间房门紧闭的房屋门前,一道黑影正同样看过来。
瞳孔里灿金一片,像是太阳。
…………
“嗨呀,这么久了这小子怎么还不回来啊,该不会遇到什么事情了吧。”
一间民用住宅里,三叔正急匆匆来回踱步,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墙角的时钟,然后就知道自家宝贝侄子又在外边多呆了几分钟。
自从他纵身一跃破窗而出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,整整二十分钟没有赢罗的消息,急死他了。
他倒不担心赢罗的人身安全,无论在哪里身处什么样的困境,就算面对纯血龙类三叔都不担心赢罗,反而会更担心纯血龙类的安危一点。
不过,实力再怎么强,没有成年的人在大人眼里都是孩子。
一个孩子半夜不回家就够让人担心了,如果还有无与伦比的行动力,做出来什么事都不为怪……这里又是别人家大本营……
三叔急坏了。
“大哥来信说千万不能让阿罗一个人在外面,据说最近从他房间床底下搜出来好多小刘备,有可能是几年放出来一次的后遗症,大概是春心萌动……或许鸡不可耐,总之不要让他有时间去可以寻花问柳之类的地方……”
三叔回忆着大哥给自己来信的内容,又无语的看了眼时钟。
“我怎么可能拦得住他啊,他不拽着我一起去就要谢天谢地了。”
“而且,阿罗也没有这么鸡渴吧。”
三叔又来回踱了几步,觉得不能坐以待毙,猛地抄起身边椅子上的雨衣,披在身上就向大门走去。
无论如何都要去看看,赢家人十八之前不得破身啊。
破身了不用大哥,老爷子都得把他打死。
三叔走到门前,大门被猛地打开了,烈风卷着雨水涌进屋子,不大的空间像是突然挤进来一个游泳池,雨水兜头浇了三叔一脸。
来人跨步进来,反手把门关上,才一脸诧异的看着面前如果不是雨衣相助已经变成落汤鸡的三叔。
赢罗揶揄道:“大半夜的是要去哪啊三叔,这里的那个这么敬业么?大雨天还要营业?可不能做对不起三婶的事哦。”
三叔抹掉脸上的雨水,没好气说:“去个毛哦,你怎么才来?实力该不会退步了吧。”
“遇到朋友了,就聊了聊。”赢罗笑了笑,没有多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