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过木化石山,越过天极茧人山,越过或火神天坑的,是大战士的战友骑兵团……
是我们点燃了大地,是我们点燃了山林,是我们点燃了天空……
我们高举火把……冲向它们……杀死它们……一个不留。
他手下的火骑兵和侍从们,乃至他怀里的胡燃都一起高举酒杯高喊:“一个不留!”
“哈哈哈……这一把火真痛快,把这帮臭蘑菇蛀虫的命根子都烧干净了。”颀长手下的侍从长笑道。
“他们没了粮食补给,就是一群不堪一击的盲羊。”颀长笑道。
“还是一群阉了的盲羊……又肥又蠢!”颀长手下汉子们齐声打趣。
“来!再干一杯,这杯祝我们在这场战争中一往无前,直到胜利!”胡燃从颀长身上跳下来,举杯祝酒,颀长等人一起干杯祝愿道:“愿我们的子孙回到祖先的土地上繁育盲羊,愿他们唱着我们的功业,延续我们的图腾和血嗣。”
说罢,一众牧人干了杯中酒大笑起来。
“可惜,可惜我没能杀了那个老贼,也没能杀了大叛徒特鲁乌斯。”赤羽胡燃愤恨地坐在闷烧的火坑前,转动羊腿,拨弄着火塘。
“那没什么的……我们现在已经掐断了盲羊的血管,之后再挖出它的心脏、斩断它的脖颈、掰断它的犄角,那都是剩下一件件的事情。”颀长像是安慰战友一样拍拍他女人的肩膀,并排和她坐下,得意地炫耀说:“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把地下的蘑菇仓库全都点燃的?”
“好啊,快说快说,别卖关子……”胡燃好奇地问。
“哈哈……好!”颀长朝手下侍从长点点头说:“快,拿过来给咱大姑娘尝尝……”
侍从长答应一声,从营地里旅人蜗牛的壳舱里面抱出一个陶土坛子,恭敬地交给颀长,颀长给手下一个眼色,他们撑起一大块毡皮——遮住火塘上面的天空——避免明火引来天人虫。颀长拍开封泥,笑嘻嘻地闻了闻酒气,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,朝火塘用力一喷,一团火气轰然而起,惊得胡燃不由得后仰了一下,然后哈哈哈大笑起来:“这是啥?酒吗?这么厉害?”
“对,这酒叫做‘火神之吻’,一杯就能放倒你,你信不信?”颀长抱着酒罐子,帮胡燃撇去残酒,倒上火神之吻。
胡燃狐疑地闻了闻,骂道:“冲鼻子……不好闻。”然后,伸长舌头舔了舔:“呀……辣死了,这能喝?有毒吧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颀长也不解释,自己咕嘟喝了一大口,挑战似的看着胡燃。胡燃自然不肯示弱,于是仰脖子灌了更大一口——却一下子花容失色,眨动着大眼睛,几乎呛到。然后立刻感到热气穿肠、酒意上脑,她骂道:“***,不好喝,可是真带劲儿。”
众人无不大笑,从颀长手里接过酒罐子大家分享起来。颀长道:“省着点儿,这酒有三个好处,一个是可以引火;第二是可以治病治伤;第三,我昨天试过了,可以驱散天人虫,真是好东西。”
这时,树林外侧传来几声哨子声,胡燃大喜,回了几声:“我的人到了。”
果然,胡燃的火骑兵侍从们也风尘仆仆地赶来汇合了。颀长的手下自然全都兴奋起来,但是胡燃手下的女战士们却全都面色凝重地看着颀长……似乎带来了不好的消息。
蘑菇城市上空警钟长鸣……惊醒了牢笼里受伤昏迷的小山……他耳边传来熟悉的海民的歌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