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啊?大半夜的,干毛啊?
这一声惨叫,让焦无敌暂时忘记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。
穿上草鞋,走到门口,张望之下见一卒兵手中举着火把,查看着地上一位抱着右腿,拼命打着滚,嘴里嗷嗷乱喊的中年男子。
卒兵查看了片刻,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去。
毫不理会中年男子的哀嚎和身下的一片血迹。
中年男子嗷嗷惨叫之声,在黑夜之中格外刺耳,卒兵都被惊动了,却没有惊动一个“古人”。
哪怕是上前凑个热闹,捧个人场的,都没有。
集体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,也难怪战王朝敢给境内“古人”立下种种规矩,就这样的思想觉悟?
不说也罢。
等了半天,路见不平的人也没等来。
焦无敌只好出手,在等下去,估计人都凉了!
把中年男子拖回了屋内,怎么也算是同一个时代过来的,不管不问,还真对不起九年义务教育。
借着火蜡的微光,看清了中年男子的右脚底好像是被一种飞刀的暗器所伤,外面还有一截刀把,伤的很重。
焦无敌没学过医,并不懂得这个时候该如何处理。
试着询问了一下中年男子是否拔出。
中年男子面容扭曲,哀求的点了点头。
焦无敌这时候才瞧见中年男子的长相,好悬没脱口而出,劝他放弃治疗。
这长相,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出来为祸人间?
油光锃亮的大光头配上大圆脸,呲着牙,张着嘴,可能因为疼痛,导致扭曲的五官朝着面部中心位置发着力,好似一个囧字。
最特么无情的是,脸上左眼角至嘴角处,有一条近十公分长的刀疤,顿时让这个囧脸变得,好残忍!
大概就长成这样,\╯□╰。
焦无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拔出了中年男子脚下的暗器,鲜血止不住的往外流淌,再不止血,估计这货是挺不到天亮了。
慌乱之中,忽然想起白天从杂货商手中换来的生药,死马当做活马医吧。
试着给中年男子服下一颗。
顿时,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。
鲜血止住了。
火蜡的微光看不清脚下的情况如何,但是血却不再往外流淌。
血止住了,命估计就能保住了。
中年男子趴在地上又哼哼唧唧了一会,便陷入了沉睡。
呼噜。
这尼玛,还打上呼噜了。
焦无敌抓起剩余的4颗生药,如同宝贝的般,贴身收好。
杂货商还真没吹嘘这生药的神奇,修筋养骨到不清楚,但止血疗伤绝对算得上一流,简直立竿见影。
难怪杂货商不愿意交换,总拿即将出远门搪塞。
此物绝对算的上是居家旅行必备良药啊!
其实,杂货商不愿意更换也是有原因的,棕色珠子太过珍贵,但在焦无敌手中又一点用都没有。
换取10颗生药,太过亏心,但他又要远行,也拿不出什么贵重之物作为交换。
便宜了怕影响修心养性。
等价交换,又拿不出值钱之物。
这不是为难人吗?
可见他顶着个满脸污血的大圆脑袋软磨硬泡了一个时辰,还是有些于心不忍。
如果不换,他便只能选择翟家,吃了大亏,心有不忿,闹出人命,他这因果可就结大了。
两害相权取其轻,大不了以后多帮帮他,好了去二人之间的因果。
言归正传。
焦无敌端起木盆,准备倒掉洗脚水。
走至门口,想起了之前的一幕,心有余悸的定在了原地。
妈蛋的,啥时候开始怕黑了呢?
来这也好几个月了,没有亮的时候,不也过来了,有亮的时候反而怕了?
端着盆水,磨叽半天,倒还是不倒?这是一个问题。
犹豫半天,实在有点端不动了,于是焦无敌把心一横,不信邪道,“不出去还倒不了水了?”
哗。
焦无敌把水,泼在了门口。
转身回屋,把木盆放好,又调皮的跑到门口,扶着门框,探头探脑的往外张望,就好像从黑夜之中,能窥探到些什么似的。
大有一种,不看就会错过几个亿的感觉。
此时的集中营内,除了班房,就要属他的屋子里,有亮光。
焦无敌不自觉的迈出门槛,看向班房,灯火通明,这亮度,最起码也要比他多燃三根火蜡,不,得有五根。
又看向了集中营内,一片漆黑,这一刻他彷佛找了自己为什么怕黑的原因了。
当黑暗将人类所吞噬,人类即为黑暗。
人类即为黑暗。
人类即为黑暗。
焦无敌喃喃道,“是啊,地球的一切,不都是人类造成的吗?所以才会逃到这里苟活。”
地下深处。
一位衣衫褴褛,邋遢的不成样子的老头,手中拿着一部手机,有些激动的自言自语道,“炸,炸死你个王八蛋。”
手机中传出:轰炸弹来了!
过。
“嘿嘿管不上了吧?”
轰王炸!
过。
“炸我?我看你还剩什么?老头子我单双不惧。”邋遢老头看着手中的一对二,胜券在握,得意的笑道。
一对三。
“咦?”老头面前忽然出现一颗泛着乳色微光的怪异小球,忙伸手抓住,闭上双目,掐指算了几下,随后摇头惋惜道,“可惜,还没领悟功法。”
“一对三,我要。我艹艹艹。”
pass。
过。
一对四,赢咯!!
老头:“╬▔皿▔凸。”
“什么破玩意,时间这么短。不行,我得找他改改。”老头愤怒的掐着手指,嘟囔道,“内小子叫马什么藤来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