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途遥远,一行人又走了两天,肃黑全员收到了来自梁深的同门牵引术信息:鸣寿遥封城。
“鸣寿遥城在哪?”江炙阁随口问道,由京知道:“离这不远,怎么了?”
“想吃那个地方的特产了。”尧河十说着,五人不约而同相视一笑。
鸣寿遥城内,百姓们像奴隶一样,尽管飘着雪花,但他们身着粗布麻衣,冻得不行,明显可见,有几个人手持软鞭命令他们:“手脚麻利点!替侨申家族干活是你们一辈子的荣耀!不想像那些不长眼的人一样,就乖乖做事!”
而在街上游走示威的人群中,有两个百姓,一个是血肉模糊的死尸,还有一个是伤痕累累的男人。
七人踏入城门,正好被侨申家族的人拦住,扔到七人面前一地的粗布麻衣,其中一人手持长鞭凑上前:“喂!来了鸣寿遥城就按照我们的规矩来!”
由京看着那两个被游街的受害者,吓得捂住嘴巴,“你确定?我们只是路过哎!”江炙阁蹲在地上打量着那些破衣服,那人不屑极了:“你不会以为进来还能出去吧?”尧河十瞪着他:“确实出不去了,但不是我们。”
说罢,尧河十直接动手,那人也不示弱,抽起鞭子就打向尧河十,尧河十左手一把抓住,右手死死按在那人的脸上,话不多说,随着亮红色裂纹显现,那人直接死亡。
打斗的声音引起了其余侨申家族的成员,他们不管那些百姓,将七人围了起来,百姓们暂时的自由,围成一堆以取暖,也看着他们。
“你们也是类人?”其中一个侨申成员看到了尧河十的本事问道,尧河十皱着眉头:“是类人怎么了?不是又怎么了?”
“我们可以一起做事,加入侨申,你们也可以是这个城镇的王。”
戚加钰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们:“优越感我倒是不排斥,但现在种族歧视这么严重了吗?”程耀释放异术,积雪下面的沙砾蠢蠢欲动:“道不同不相为谋。”
“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!”侨申成员说着,其中两人同样释放异术,其中一人能够操控地上的积雪,在冰霜的聚集下,雪花变得坚硬起来,犹如地刺一般冲向肃黑,另一人双手持鞭,猛地一甩,两条短鞭瞬间延长,打到肃黑成了轻而易举的事,而其余的成员则拿出手抢。
戚加钰的逃跑小分队成立,她抱着小句向后退几步,佀南拉着由京飞速躲闪子弹,由京被带得一愣一愣。
江炙阁比出手枪将那些流弹一一抵消,程耀则控制沙砾紧随“雪霜”拔地而起,一招借花献佛将类人反击,尧河十双手都拉住了长鞭,那人一脸奸笑,使用异术,尧河十右手的长鞭再次延长,甚至要困住整个身体,但左手那个却动都不动。
那人有些惊讶,尧河十左右手同时释放异术,左手的长鞭直线缩短,变成了最初的短鞭,而右手的长鞭则整体布满亮红色裂纹,那人松手不及,被牵扯到。
一瞬之间,在场的类人和侨申成员全灭,佀南拿着脚下的布衣迅移到受伤的男人身边,解开了他的枷锁还为他披上衣服。
江炙阁顺着钱的味道找到储蓄仓库,那里还有百姓们原本的衣服和粮食,大门一开,百姓不敢上前,佀南微微笑:“天冷了,要穿好衣服。”百姓这才确认肃黑的立场,疯了一般冲进去,吓得拿钱的江炙阁险些没有站稳。
“原来你们这么厉害?”由京刚从佀南的极速移动中缓过来,尧河十撇撇嘴:“还好吧,这也改变不了你讨厌类人不是吗?”
“我是讨厌类人,但我不讨厌你们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你们比那些类人傻啊!想着帮助实力弱小的百姓,要按照那些类人的脾性,早就耀武扬威去了。”说着,由京模仿着凶神恶煞的模样,逗得尧河十难掩笑意。
但第二天,侨申家族的人并没有罢休,甚至加大了对剩余百姓的压榨,一鞭鞭抽在他们的身上,尧河十单独叫走了江炙阁,剩下的肃黑不知道他们去做什么,只是决定去阻止侨申家族。
戚加钰不想掺和,便和小句留在百姓家中,由京按耐不住内心的探索精神,也要跟着佀南和程耀走,二人不同意,由京便偷偷跟着,可还是被佀南发现,无奈之下只好答应:“那你要自己小心,打起来我们可顾不上你。”由京连连点头。
侨申家族所在,百姓们做着苦力,穿着极少的衣服瑟瑟发抖,佀南和程耀刚要动手,就看到被扔过去的两个侨申成员的尸体,百姓们人心惶惶,侨申的首领破口大骂:“哪来的不长眼的家伙!想死是不是?!”
但当他抬起头时,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了:“肃……肃黑?这怎么可能?!”他看到了两个戴着鬼脸面具的人,其中一人说道:“我肃黑宣布,侨申家族,从今天起将不复存在。”
佀南和程耀这才明白尧河十和江炙阁到底去了哪里,于是二人便带着由京在不远处观望。
侨申家族还有类人,其首领破罐破摔:“肃黑又如何?不过就两个人罢了!给老子杀了他们!”
尧河十的“毁灭”和江炙阁的“火箭炮”当仁不让,和他们的异术相比,侨申家族就是垂死挣扎,由京不禁惊叹:“肃黑居然会在这!”
“见到了肃黑,你觉得怎么样?”佀南饶有兴趣地问道,由京挠挠头:“肃黑能出现在这真的挺让人意外的,和传闻很像,杀那些别人畏惧的势力,不惜为了非类人与类人为敌,真的救了百姓,说白了,可能和你们一样傻。”
“我们就是肃黑。”
由京想都没想:“不可能。”
佀南和程耀相视一眼,有些奇怪: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实力啊,你们和肃黑差的可不止一点点。”
佀南忍不住笑了出来,程耀挑挑眉毛,看着佀南手腕上的抑制镯,无奈摇摇头。
侨申家族不出意料的全灭,尧河十和江炙阁远离人群后摘下面具,用同门牵引术告诉梁深:鸣寿遥解放。
肃黑一行人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,由京告诉他们:“再走一段路会有个独木桥,过了桥就是论观,师父和一些师弟师妹们都在那里。”
“你师父是什么样的人啊?别等我们去了全被你师父给杀了……”江炙阁不禁打了个冷颤,有些害怕。
由京笑了出来:“哈哈!不用怕,虽然师父极其厌恶类人,见一个杀一个,用他们的血制作制异阵从不手软,但你们不一样,师父会留情的。”
由京这么一说,大家更害怕了。
过了许久,众人面对着那座独木桥,架在高耸的山腰间,说是独木桥,桥如其名,就只有一条木板,下面是极速流动的河流和礁石,看到这里,佀南和尧河十有些怕了。
“死猪你怎么了?佀?你又怎么了?”戚加钰有些奇怪地看着二人,她从没见过他们会对某件事感到害怕。
尧河十抿抿嘴退后半步:“我们都不会游泳啊,掉下去怎么办……”佀南上前观察着木板:“这个真的结实吗?”
转眼的功夫,由京和江炙阁已经到达对面,程耀也抱着小句走了过去,尧河十拉住戚加钰:“死丫头!你等等我们两个行不行!”
戚加钰起了坏心思,甩开尧河十就跑到对面,然后笑着看他:“不等不等就不等!难不成你们还不过来啦?”尧河十还是有些怕,他看着佀南:“佀,要不我们找别的路?”
“没有别的路啦小尧叔!这是通往论观的唯一道路!”由京喊着,佀南咽下口水:“没事,十,既然他们都过去了就说明这桥很结实。”说罢,佀南看准了对面,喊道:“让一条路,我怕我一会停不下来!”
众人立马让开,尧河十也知道佀南要干什么,抓住了他的手臂:“佀,你速度快,我们一起过去吧!不然我一个人不敢,掉下去怎么办?”
佀点了点头,二人一同迅速冲向独木桥,由京连忙喊:“这桥只能承受一个人!”但已经来不及,快要到达的二人因为独木桥断裂而失重,眼看就要掉下去,好在程耀和江炙阁及时跑过去,抓住了佀南,佀南也死死抓着尧河十,有惊无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