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我出去啊”南三辩委屈的哭喊道。
王府的门开了,南三辩赶紧躲起来,这个世界除了他,就只有路山彦和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女人,这个时候王府的门开了,出来的难不成还是王府的人吗。
出来的还真是王府的人,一个下人点着灯笼走在前面,身后跟着两个女人,一个年纪偏大,穿着侍女的衣服,另一个正值芳华,她腰间挂着一个香囊。
南三辩赶紧捂上嘴,他认出了这些人的身份,王府发生了三起命案,巡逻的下人被掏走了心脏,而王府的大小姐和侍女则被人扒掉了脸,大小姐甚至被冻在冰块里,一度搞得苏州人心惶惶,知府出于稳定局面的考虑,下令封锁消息,但南少爷有内线,所以知道了内幕。
年轻女子浑身湿漉漉的,被冻的通红,衣着显贵,绝不是普通的侍女。
南三辩冷汗直流,他偷偷伸出头来,确认人已经不见踪影了,长舒一口气。
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别动,”南三辩将手推开,继续全身贯注的朝四周搜索,他可不想有漏网之鱼。
南三辩突然想到了什么,拔腿就想跑,但身后的朋友看起来过于热心了,拽住他的肩头,甚至还将头放在南三辩的肩膀上,亲昵的说:“爹爹。”
南三辩双眼发白,装作昏死过去。
三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身后,南三辩心想:完了,我命休矣。
“小姐,这是你掉的手帕吗?”一个男人走过来,手上拿着一块手帕。
王小姐松开手,她有限的思维想不懂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在意这个人,她下意识的朝男人跑过去,“你来啦。”
话还没说完,就听到了利剑刺穿胸膛的声音,王小姐低下头,看着被刺穿的胸口,然后紧紧的抱住路山彦,她裸露着肌肉的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:“真有你的,路山彦。”
路山彦反手抱住她,将剑又推进了几寸,“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,我就是这么个人,爱让女人为我难受,香茗。”
路山彦拔出剑,将香茗轻轻放在地上,南三辩像是看到救星一样,迅速跑到路山彦身后,“救我,道长,你要什么我都给你。”
路山彦两剑带走了另外的两个人,这两人他也都认识,巡逻的老楼,喜欢喝酒,经常喝的醉醺醺的,所以路山彦晚上进出拙政园都很轻松,侍女瑛姑,有三十来岁了吧,把香茗小姐当亲女儿看,经常背地里损他,说他放浪,也是她把路山彦的事告诉了王献臣,让老爷子决定给女儿找个合适的人家。
这么想这两人还行,老楼不就爱喝酒吗,反正巡逻的那么多,不差他一个,瑛姑不就是爱找他事吗,但人家确实说的对,他路山彦就是个混蛋,连路山彦都觉得说的好。
“我想让你死,你能给我吗?”路山彦问道,南三辩被他吓到了,他笑了笑,“开个玩笑,走,我们找找出去的路吧。”
“道长,你,你太会开玩笑了。”南三辩强颜欢笑着说,他不认为路山彦在开玩笑,他明明感觉到了路山彦的杀意。
南三辩还想再说两句谢绝了路山彦的邀请,却被路山彦一把拉开,一个东西直接撞到了路山彦身上。
路山彦抱住东西,用自己的身体当缓冲带,没让她再受到伤害。
“喂,”路山彦抱着她,“不会吧,你怎么会输呢?”
秋山樱脸色苍白,她引以为傲的佩刀正插进她的腹部,她抬起手,手止不住的颤抖,攥着一张符纸。
“城西,乱,乱葬岗,风魔,风魔,拜托了。”秋山樱说道,血液从她嘴中流出,呆滞的看着天空,过度失血使她已经看不清人影了。
“路山彦,我能够相信你吗?”
“大概吧,别死啊,只不过是贯穿伤罢了,别死啊。不是说好人不长命,祸害遗千年吗。”
抬起的手落了下来,一切都变成了黑暗,什么都看不到,看起来,我就要死了呢。
黑暗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小姑娘,她穿着破旧的衣裳,歪着头,看着秋山樱。
秋山樱也看着她,她并不认识,也未见过这个小姑娘,她有点疑惑,为什么会在临死时看见她,是鬼差吗?
“姐姐,为什么你会选择路山彦呢?”
“什么?”
“为什么你要选择撞上去呢,为什么你会认为路山彦可以拦住般若呢?”
“因为…”
“为什么,为什么你这么弱呢?”
“我,我不知道。”
…
路山彦站起来,愤怒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,他朝着奔袭而来的怪物怒号:“般若!”
“怎么了?”窦知章问道,这个官差突然就愣住不动了,浑身散发着悲哀的气氛。
“没事,去城西。”风魔擦掉泪水,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