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回到秋山樱和般若的战斗时。
秋山樱反手握刀,旋身砍掉般若的左爪,但随后就被般若打飞,撞到庭院的假山上,山顶已经因为她们的战斗被削去了,她捂着肚子,艰难的站起来,再拖下去对她没有任何益处,想要杀死般若,就必须要毁掉窦式尸体上的面具,但现在上哪找她的尸体呢?
她知道有一个办法,只是不敢用。
秘法,灵视,可以让她看到窦式的记忆,但是,施展这个术,意味灵体要脱离肉体,那时所受到的伤如果没能即使得到救治的话,就跟送死没有区别。
就算是她做到了,可是没人能阻止般若的话,也只是徒劳而已,而现在,除了她,还有谁能够拦住般若?
有个人进入了秋山樱的脑海之中,挥之不去。
“我能信任你吗?”她问道。朝般若发起了最后的进攻。
破晓精准的斩断般若的另一只手,她松开刀,将手碰到了般若的面具上。
古老的祷文被吟唱,蕴含的力量被激活出来。
窦式的记忆飞速的侵入她的脑海中,一家酒肆,一个男人在拿鞭子走过来,桌子上放着不知道谁的牌位。
床上,有人在和南三辩交颈厮磨,说着情侣之间的蜜语。
狭长的小道上,目送着情郎的离开。
呕吐感,痛苦,让人痛不欲生,咒骂声,鞭子抽打的声音,孩子的哭泣声。
寒风中,有人在拍打着南府的大门。
黑暗中,一个女孩抱着孩子,裸露着胸膛,用体温为孩子取暖。
“你憎恨他吗?”有人过来了,他是个男人,穿着,看不清,听声音很熟悉,我见过。
“不,我爱他。”
“带上它,你会获得你想要的幸福。”男人淳淳诱导。
“不要带!”秋山樱大喊,她被窦式的记忆所影响,开始激动起来。
一阵剧烈的疼痛出现在腹部,记忆开始消散,她开始回到现实。
“等等,等等!”
阳光下,有人走出门,他很不爽,叫仆人抬走了什么,嘴里说些什么。
“城西,乱葬岗。”秋山樱回到现实,她的刀此时正插在她的腹部,剧烈的痛苦让她开始意识模糊起来,她伸手从怀中掏出传心符,攥在手心。
“真美好啊。”有人轻声赞叹。
回到现在,路山彦掷出三尺乾坤,配合乾卦的力量,他要砍下般若的头颅。
般若挥了一下爪,像拍球一样把路山彦拍回地上,她眼神中带着欲望,“三辩!”
南三辩大喊:“不要过来!”
路山彦用剑撑着身子,刚才那一下,直接让他整个人都昏了,只感觉到处都在晃动,他摇晃着,又栽倒在地上。
“山彦君,为什么你要战斗呢?”御息所的声音出现,动听,带着些心疼。
“我很生气,想杀人,我想杀人。”路山彦再次蹒跚的站了起来,他举起剑,却因此又一次栽倒,趴在地上,急促的呼吸着。
“不是恨啊,山彦君,是爱啊。”御息所叹息道。
“爱吗,那是什么,我不知道,我要杀了你,杀了你!”
“爱是爱啊,我们总在追求得不到的,却总是忽视了身后的人,除了他,都是被爱所束缚的人,因为得不到,所以被困在恨的牢笼中,进退不得,于是变成了厉鬼,山彦君,你不同,你从未被束缚,却不自知,以为自己身处牢笼,然后一遍遍的伤害爱你的人,就和妾身的夫君一样。”
“我不懂,我要杀了你!”路山彦暴起,他又一次向般若发起进攻。
“山彦君,你最大的缺点,就是,你太弱了。”御息所含笑说道,但在她现在的样子下,仿佛是恶鬼在嘲笑弱小的蚂蚁。
她伸手拦住路山彦,大力拥抱,像拥抱自己的爱人,“山彦君,妾身提醒过你了,本来这只是很简单的一件事,为什么你一定要参与进来呢?”
“你爱她吗?”御息所问道,“那小薰又算什么呢?”
“小薰?”路山彦呢喃道,小薰算什么,算妹妹?可是我没有妹妹,我孑然一身,逍遥自在,为什么会想帮她呢?他意识到自己好像出了什么事,但却一点印象都没有。
“既然想不懂,就别想了留下来吧,别走了,留下吧,和妾身一起,留下吧。”御息所声音温和,仿佛太阳一样温暖,让他想睡觉。
他从睡梦中醒来,还真是在睡觉,有个很漂亮的女人在给他扇扇子,见他醒了,笑着说:“夫君,您醒了。”
“嗯,我醒了。”路山彦想都没想的答应了,奇怪,为什么要答应,我都不认识她,她谁啊?
女子好像有读心术一样,浅笑道:“妾身是您的妻子御息所啊,九源君。”
我叫九源吗?我不是叫,叫什么来着?
门外的吵闹声打断了他的思绪,门外都是人影,她们在敲门,很使劲的敲门,生怕门不坏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