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长顺是自己来的,我们说的话他都听到了。
那个第四个抬棺材的人,就是他。
大厅中这两具黑猫的尸体,才是老太太所养的。
之前的那两只不过是买来的,用来迷惑老太太的。
还是那句话,在这方面,这世上又有几个人是这老太太的对手呢!
老太太也起身,说什么也要回到房里。
可惜她的身体大不如从前了。
她还是没能离开她身下的那把长寿椅。
花嘎一直在守着她。
花嘎回头把老太太的房门打开。
这样,我们在房里说什么,她都听个一清二楚了。
她的房间和大厅就隔一肩门。
老太太微闭着双眼,看似在闭目养神,实则她有她的内心所想。
她时不时的回头看看,最后一眼再看看地上。
墙上的寿字没有口,地上的猫与蝶也是假的。
老太太在闭眼倾听之前,长长的叹了一口气。
这些,老太太都不会与儿子计较的。
花嘎和老太太一样,也慢慢的看向身后。
“蛊毒会让一个五大本粗的汉子瞬间就成病猫。”我静静地说了一句话。
把黑猫尸体拿到老太太房里这事儿也只有我能干的出来。
“后生,你不愧是陈拐子的徒弟!”齐鸿儒睁开他那双深深陷下去的眼皮时,着实把人吓了一跳。
“齐叔,我不是后生,我是井生!”我是完全没有必要强调这个的。
但是我还是说了一句。
“谢谢齐叔了!”照辈分来,我该叫他伯伯的,但是我不太习惯那么叫!
“粉拿上来了吗?”我回头轻轻地问了水生一句。
“早就拿上来了!”水生指向身后的地面。
那是半袋子白灰,为了让他们听起来顺耳一些,我有意把白灰说成了粉。
娟姐不在这儿,因为刚刚我在说故事的时候就叫她出去了。
一来,我怕一会儿心里会很难过,二来,我们现在正好也缺一个跑腿之人,娟姐是我们当中最合适不过的一个人了。
我把那半袋子白灰打开。
就这还是我们花了十块钱买回来的呢!
也就是说,我们现在的所谓‘启动’资金,也就只有九十块钱了。
用不上今天晚上,九十就有可能变九百。
虽然齐鸿儒他们什么也没说,就那样默默的等着五官全部塌陷的那一刻。
可我的心里是知道的。
他现在是真心的要改过了。
只是,他的前途是没了。
可是前途如果和生命比起来,还是生命贵重的多。
“齐叔叔!你怕吗?”我问他。
本来想请我师傅祂老人家出马来给他们补补皮的。
算了吧!祂老人家这会儿睡的正香呢!
既然他们不想要这张脸了,那改头换面又不是不可以。
我拿准主意后回头看向他们。
白灰只是其中一道工序罢了。
我把两具黑猫的尸体用白灰盖住。
这样牠们体内的细菌就不会再繁殖。
我也正好对症下药。
细菌就是养在牠们身上的,哪个接触到牠们,哪个就会和他们一样。
皮肤一点点的溃烂掉,然后成为一个活死人。
细菌被我们消灭之后我们主就把两具猫尸丢到窗外,然后深深地掩埋好。
据说这样园子里的庄稼会长的很好,十里八乡的老鼠五年内一只都不会来。
我的背包里,我师傅看样子是睡醒了。
祂老人家为什么就这么想出来呢!
一个虫儿都有改邪归正之心。
有的人还不如虫儿呢!
我还是放祂出来了。
这家伙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了半天。
也只有我能听得懂我师傅祂老人家的话。
我也想过,就是在想,我们那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。
外面,我师傅说的那种飞虫遍地都是。
好吧!师命难违。
我们听命就是了!
峰哥那小子是不是还在椅子下躲着呢!
反正他不怕那东西。他闲着也是闲着,不如就叫他先抓来几只助助兴。
孰不知他早就就没了踪影。
真是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找了这么个人当朋友。
现在我是悔之晚矣。
有人看到他是拿着碗出去的。
那很有查可能他们并没有走远吧!
我们正想着谁,就会听到谁的消息。
这可真是邪了门儿了。
门外传来的明明就是峰哥的惨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