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人收了钱那也就不是外人了。
拿了人家的钱就要替人家消灾。
我不叫老太太说话,不代表老太太就会听我的。
老太太还在说着。
再说下去可就把老太太的老底都给露了。
那就让她说下去吧!
我再次回到灵堂就是为了把老太太的魂魄安稳好。也好叫她能放防心地离去。
本不想叫她说这么多的。看来现在是不行了!
虽然在老太太的遗像中我看出老太太不是一个安稳世故的人。在她的眉宇之间,有她这个年龄别人没有的心机。
那额头上的皱纹总有一段说不完的故事。
她的额头透着一种阴气,也就是民间所说的晦气。
想来这张照片一定上在她去世前不久拍的吧!
这张照片的主人已经告诉我,她没有多少日子了。
她不想离去,她还年轻着呢!
相片中的她眼皮突然眨了一下,默默地看向她的女儿楚怡。
楚怡低下头有好半天了,不是她不想看母亲,而是不敢!
母亲的慈祥,於她而言不过就是别人嘴里的传说罢了。
“不要再说下去了老阿姨!”我叫她奶奶都不为过。
我知道她的死因。从她儿子进我的店说的第一句话我就已经知道了。
只是那时候还说不准的是,他到底是没了父亲还是母亲。
十有八九是母亲的。
因为父亲对蛊虫是没有兴趣的。
我这样一理解也就顺了,再一看到老太太的照片,我就更加相信心中所想了。、
以前只知道楚淑静是本省最著名的女企业家,我很少读报纸,所以几乎不知道她长的什么模样。
老太太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。
“算了!小伙子,还是你代他们去吧!是非因果,命长命短,就看他们的造化了!”老太太说完慢慢地闭上双眼,许久之后才又睁开来,最后定格在最原始的画面。
人的相片哪里会动,又怎么可能说话呢!
那就是我布置的一种假象。
也好让老太太的儿女相信,那话就是从他们母亲的口中说出来的。
“小子,就不要再故弄玄虚了好吗?”老太太不说话了,百里川才又敢猖狂起来。
“你有本事,给我弄一个现实的我看看!”我一句话就叫百里川说话了。
不是他真的不敢。而是还没到了露出真容的时候。
好小子,别以为你有傩具脸,我就什么也看不出来。
我一定会叫你亲手摘下你脸上的傩具的。
我冷哼一声。
想对他说你小子也不打听打听我老井是干啥的。
不与小人一般见识。
我把老太太的遗像放好。
没有相框的装裱,我就慢慢地把它平放上供桌上。
“老太太刚刚把你们家西屋门的钥匙给我了。”他们家酌西屋长时间闭门锁户,一直也没有什么人敢出入那里。
哪怕是艳阳高照的白天,那里也阴森森的。
就看这门外的蜘蛛网吧!就能看出这得有多长时间没有进来过活人了。
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鸡毛来。
这根鸡毛我足足留了六年。
那还是我们下我们村儿那口老井时留下的呢!
本来我该用鹅毛才合适的。
没有也不能现找啊!
我扑掉那脏兮兮的蜘蛛网,用一把古铜色的钥匙很快就打开了他们家西屋的老锁。
经过岁月的洗礼,门锁眼看就要打不开了。
我情急之中少说了一嘴。
手中留了六年的鸡毛还没来的急丢出去。
楚怡就冲了进去。
百里川这个滑头根本就没跟过来。
事态已然败露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,放在我头上我也得开溜啊!
这早在我预料之中。
手中的鸡毛被我丢到地上,因为它已经没有什么用了。
楚怡冲进去后就不见了。
摆满棺材和灵位的西屋满是蜘蛛网,随便找一个地方都是蜘蛛网。
上面已经找不到几只蜘蛛了。
到是挂满了灰尘。
我和邹怀仁一边打散蜘蛛网一边往里走。
看的出来邹怀仁对他这个妹妹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了。
阳光射进这个间阴森森的屋子。
风刮的好不是时候。
吹的牌位好一阵晃动。
直到把最下面几层的牌位打乱,才从那牌位后面映出几个偌大的罐子来。
最上层还有几口被压上大石头的大缸。
这一阵邪风来的好生奇怪。
邹怀仁被惊的大叫一声。
门被关上了,且还关的死死的。虽然我们谁也没去推。
那我也知道我们不费点儿功夫是推不开的。
屋子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过活人的阳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