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刀技怎样?厉不厉害?”他转头看着云天,双眼发亮道。
“厉不厉害,殿下可以试试!”云天冷冷道。
“好!你若能胜过我,我便不再纠缠!”他一脸兴奋地说道。言罢,只见他伸手一抽,竟自腰间拔出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来!
“既如此,殿下就请出招吧!”
澄脐山,莫离峰下,苗寨
玉瑶怀抱着婴儿,一边哼着轻快的调子,一边轻轻摇晃着。看着孩子那粉嫩的小脸,她脸上满是慈爱的笑意。
“玉瑶,看你这模样,怕是也想做娘亲了!既如此,你怎还舍得放云小弟离去?”洵千殊坐在一旁,满是笑意地看着她道。
玉瑶轻声一叹,无奈道:“不放又能如何?他人回了,魂没回,活得又哪有趣味。”
“你可真想得开!”洵千殊微微一笑,随即又皱眉道,“不过,他独自一人去北境,你就不担心他有危险么?”
玉瑶收敛了笑意,平静道:“若真有危险,那妖精定会舍命护他的。”
看着她波澜不惊的模样,洵千殊柔柔一笑,道:“也不知,云小弟是哪来的福气,竟能与你结为夫妻。”
“洵姐姐说笑了,夫妻一体,他的福气便也是我的福气。”玉瑶淡淡一笑,小心翼翼将被哄睡着的孩儿递到洵千殊手里。
不过,在接过孩儿之时,洵姐姐却是并未察觉到,玉瑶看向孩儿的眼神中,藏着一丝莫名的隐忧……
敖跃是金至初境的修为,而云天机缘巧合之下,也才堪堪突破至无庸中境。二人交手都用上了真力,不过,敖跃虽然占据上风,但他与云天却越打越是心惊!
“慢着!”
敖跃陡然大喝一声,叫停正欲再次攻来的云天。他收起软剑,在云天不解的目光中,快步行至那两个姑娘面前,取出蛟珠递给她们,一脸正色道:“今日多有得罪,小小心意聊表歉意,两位姑娘还请自便。”
见他脸上没了淫笑,而那两颗明亮的蛟珠确实诱人,她们略微颤抖地伸手接过,便连忙扶着老爹离去了。
“殿下,胜负未分,你这是何意?”云天也收起弯刀,笑着说道。
敖跃目泛神光地快步行至他面前,一脸激动道:“快告诉我,你为何会使龙魁剑诀?”
原来是为这?云天心下恍然,一脸笑意道:“是从东海龙太子敖广那学来的。”
“胡说!他怎可能将此剑诀授与旁人!”敖跃满脸不信道,“我多次向他求教,他都不曾传授一招半式,为何会教你?”
“哦?他这般小气么?你们同是龙族,他连几招剑技都不肯教你?”
“他哪是小气,他是贪得无厌!”敖跃忿忿道,“他要我在宫中挑一百个美貌女子送去东海,然后才肯将剑诀教我!他东海本就富饶,我北海龙宫中的美貌女子就那么些,都送给他了,我怎么办!”
云天听得哑然失笑,心道,这两位龙王太子整日都是过的何等日子?随即又颇觉好笑道:“殿下,既然你龙宫中有许多美貌女子,怎还跑上岸来调戏陌生姑娘?”
敖跃无奈一叹,道:“你有所不知,与宫中那些女子厮混久了,身上尽是些海腥气,腻得很。还是这岸上女子更为婀娜多姿,诱人得紧!嘿嘿!”
云天听得莞尔一笑,刚刚那两个姑娘,成日在海边打渔,面色黝黑,皮肤粗糙,论容貌也谈不上多好看,而这位堂堂龙太子,竟这般急色,怕真是被冻太久,憋坏了!
“云兄弟,你……你能不能将那剑诀教教我?”敖跃一脸期盼道。
“教你自是可以,只是……”云天面露犹豫之色。
敖跃一听,立时着急道:“你放心!只要你愿意教我,我绝对重重酬谢!我现在立即回宫,给你带三……两个美丽女子过来,你可随意玩弄!”
“殿下误会了!”云天连忙摆手道,“我正欲赶去黄邺郡,时间较为匆忙,所以……”
“黄邺郡?”敖跃微微一愣,随即大喜道,“我正要去那!那里马上要举办黄帝丧典,四处宾客云集,定有好多美丽姑娘!嘿嘿!”
云天听得几欲昏厥!看起来,这位北海龙太子,还不如东海那位正经!人家举办丧典,他却凑过去寻花问柳,也不知北海龙王是如何教出这么个二太子的?
“殿下,我此行……有要事处理,实在不便与殿下同行。”云天此刻还带着面具,他本就想悄无声息地将事情办完,哪里能跟这位浪荡公子一道,便开口拒绝道。
但敖跃一听立时急了,连忙道:“你有何要事?黄邺郡我时常去,你有事我可以帮忙!”
听他这么一说,云天倒是真有话想问他,想了想,道:“殿下知道,黄邺郡里的妖类,一般聚集在哪么?”
“妖?云兄弟也喜欢妖么?正好我也喜欢!”敖跃嘿嘿淫笑,接着道,“黄邺郡中的妖,十之八九都住在沙胡邑,你要找,去那有的是!”
架不住敖跃软磨硬泡,二人只得一道向黄邺郡前行。见他这般锲而不舍,云天不禁好奇道:“殿下,你为何如此执着于剑技?这技法只是辅助,若修为不济,剑技再精湛又有何用?”
敖跃听得微微一愣,随即疑惑的看着云天道:“云兄弟,听你这般说法,你怕不是北境之人吧?”
云天心中一惊,忙道:“为何?殿下何以看出?”
敖跃淡淡一笑,道:“北境民风彪悍,人人尚武。若论崇尚刀剑体技,四境无出其右。待你入了黄邺郡,在那里若是单以体技与人搏杀,就算出了人命都可免于罪责。似你这般轻视体技,怎可能是北境之人。”
云天满脸不解道:“这又是为何?体技有这般重要么?”
敖广微微笑道:“兴武尚技,可强健体魄,增加战力。似这北境骑兵,若论单兵作战,定要强于其他三境。普通人大多是无临之身,不能炼气修行,但体技却是人人习得。”
只是,他怕万万想不到,云天竟以无临之身,修得了不弱于他多少的修为。
听他所言,云天恍然一笑,接道:“那殿下你又为何如此崇尚剑技呢?莫不是,你北海也要与人征战?”
“这你就有所不知了!”敖跃微笑道,“我四海龙族每年皆要举行武斗,胜出者可尽得美女珍宝!敖广那厮仗着一手龙魁剑诀,已连年独占鳌头,我偏要想法,挫挫他的锐气不可!”
说来说去,原来还是为了争女人!见他似是跟定了自己,云天无奈道:“北境如此崇尚体技,你为何不去寻个高人,求他指点?”
敖跃翻翻白眼,道:“黄帝宗族那些人都小气得很,他们的‘鸠禾剑诀’号称剑之极意,从不外传旁人。”
“剑之极意?”云天淡淡一笑,道,“技法之事,哪有极致。我曾见识过他们那剑技,精妙确是精妙,但若论极意,怕是名不副实吧。”
“那是你未曾见到真正的鸠禾剑诀!”敖跃正色道,“现在土邺族那些人,他们所使的剑术不过是残缺之技。真正的鸠禾剑诀分天地二式,其中,天剑式早已失传百年,而地剑式则由历代黄帝传承。早在巫贤时代,我父王曾亲眼见过由土邺族长使出的完整鸠禾剑诀!”说道此,他看着云天一脸郑重道,“敖广的龙魁剑诀与之相比,完全不值一提!”
“竟有这般神奇?”云天微微一惊,对那黄帝剑术倒是有些好奇,不过,他随即又道,“可是,无论那剑术如何精妙,若修为不够,又能有多大威力?”
这时,敖跃突然停下脚步,似是想起了什么。云天不解地看着他,只听他肃然道:“在北海之上,有座钟山,山上有一人,使一把竹笛,我奋足真气全力为战,在他手下却走不过百招!”
“哦?那人这般厉害?”云天随口道。
敖跃的修为虽比他高上一些,却也算不得顶尖高手,被人百招击败,并不是稀罕之事。不过,敖跃接下所言,却令他着实大吃一惊!
“你可知那人,乃无临之身!他击败我,凭借的仅是一手神鬼莫测的剑技!”